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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乐记》诗解2乐论篇(中)(《礼记.乐记》诗解8乐化篇(上))

  作者:   古诗文网   类别:    知识     发布时间:  2024-03-22    点击:  489 次


《礼记.乐记》诗解2乐论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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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乐记》诗解2乐论篇(中)

题文诗:

情生天地,天地有情,至情至和,至和至乐,

乐和天地,万物自生,不失天性,天性情真.

形分高下,大小限节,礼辨尊卑,天地同节,

敬天法祖,祀天祭地,报本返始,不忘所由.

明有礼乐,幽有鬼神.四海之内,合敬同爱:

行礼得所,殊事合敬;行乐得所,异文合爱.

世易时移,物是人非,真情不变,情通古今,

礼乐情同,明王相沿,礼乐之状,质文虽异,

乐情主和,礼情主敬,致治情同,一情所通,

事与时并,名与功偕.钟鼓管磬,羽籥干戚,

乐之器也;屈伸俯仰,缀兆舒疾,乐之文也;

簠簋俎豆,制度文章,礼之器也;升降上下,

周还裼袭,礼之文也.穷极其本,识其变通,

知乐之情;显著诚信,弃去浮伪,知礼之情;

识礼乐文,能述谓明,知情能作,能作谓圣,

至情至文,至明至圣,情文所至,能述能作.

正文:

原文:

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和.故百物不失.节.故祀天祭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如此.则四海之内合敬同爱矣.

注:

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言顺天地之气与其数。和,故百物不失;不失其性。节,故祀天祭地。成物有功报焉。明则有礼乐,教人者。幽则有鬼神。助天地成物者也。《易》曰:“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五帝德》说黄帝德曰:“死而民畏其神者百年。”《春秋传》曰:“若敖氏之鬼。”然则圣人之精气谓之神,贤知之精气谓之鬼。○敖,五羔反。贤知,音智。如此,则四海之内,合敬同爱矣。礼者,殊事合敬者也。乐者,异文合爱者也。礼乐之情同,故明王以相沿也。沿,犹因述也。孔子曰:“殷因於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礼,所损益可知也。”沿,或作缘。○沿,悦专反,因也,述也。故事与时并,举事在其时也。《礼器》曰:“尧授舜,舜授禹,汤放桀,武王伐纣,时也。”名与功偕。为名在其功也。偕,犹俱也。尧作《大章》,舜作《大韶》,禹作《大夏》,汤作《大濩》,武王作《大武》,名因其得天下之大功。○偕,古谐反,俱也。濩,户故反,下同。

[疏]

“大乐”至“功偕”。○正义曰:此一节明礼乐与天地合德,明王用之,相因不改,功名显著。○“大乐与天地同和”者,天地气和,而生万物。大乐之体,顺阴阳律吕,生养万物,是“大乐与天地同和”也。○“大礼与天地同节”者,天地之形,各有高下大小为限节。大礼辨尊卑贵贱,与天地相似,是“大礼与天地同节”也。○“和,故百物不失”者,以大乐与天地同和,能生成百物,故不失其性也。○“节,故祀天祭地”者,以大礼与天地同节,有尊卑上下,报生成之功,故““祀天祭地”。○“明则有礼乐”者,圣王既能使礼乐与天地同和节,又於显明之处尊崇礼乐以教人。○“幽则有鬼神”者,幽冥之处尊敬鬼神以成物也。○“如此,则四海之内,合敬同爱矣”者,圣人若能如此上事行礼乐得所,以治天下,故四海之内合其敬爱;以行礼得所,故四海会合其敬;行乐得所,故四海之内齐同其爱矣。○“礼者,殊事合敬者也”者,尊卑有别,是殊事;俱行於礼,是合敬也。○“乐者,异文合爱者也”者,宫商别调,是异文;无不欢爱,是合爱也。○“礼乐之情同,故明王以相沿也”者,礼乐之状,质文虽异,乐情主和,礼情主敬,致治是同。以其致治情同,故明王所以相因述也。言前代后代,同礼乐之情,因时质文,或有损益,故云“以相沿也”。沿,谓因而增改也。○“故事与时并”者,事,谓圣人所为之事,与所当时而并行,若尧、舜揖让之事,与淳和之时而并行;汤、武干戈之事,与浇薄之时而并行。此一句明礼也。○“名与功偕”者,名,谓乐名。偕,俱也。言圣王制乐之名,与所建之功而俱作也。若尧之《大章》,舜之《大韶》。尧章明之功,舜绍尧之德,及禹、汤等乐名,皆与功俱立也。此一句明乐,圣王虽同礼乐之情,因而脩述,但时与功不等,故礼与乐亦殊。○注“言顺”至“其数”。○正义曰:天地与阴阳生养为气,乐有六律、六吕,调和生养,是顺天地之气,解经“同和”也。云“与其数”,谓天有日月星辰,地有山川高下,其数不同,故云“与其数”,解经“同节”也。○注“成物有功报焉”。○正义曰:言天地春夏生物,秋冬成物。独云“成物”者,对则生、成有异。总而言之,生亦成也,故云“成物有功”,下注云“助天地成物”是也。○注“易曰”至“之鬼”。○正义曰:引“《易》曰: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者,《易·上系辞》云:“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注云:“精气谓七八,游魂谓九六。游魂谓之鬼,物终所归。精气谓之神,物生所信也。言木火之神,生物东南。金水之鬼,终物西北。二者之情,其状与春夏生物、秋冬终物相似。”云“《五帝德》说黄帝德曰:死而民畏其神者百年”,案《大戴礼·五帝德篇》云:“宰我问孔子曰:‘黄帝三百年,请问黄帝人也?抑非人也?何以至三百年乎?’孔子曰:‘生而民利其德百年,死而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教百年。’”云“《春秋传》曰:若敖氏之鬼”,引《春秋》者,宣四年《左传》:“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初生,令尹子文请杀之。其父子良不可,子文以为大戚,曰:‘鬼犹求食,若敖氏之鬼不其馁而。’”云“圣人之精气谓之神”者,则黄帝是也,言圣人气强,能引生万物,故谓之神。云“贤知之精气谓之鬼”者,则若敖氏是也,气劣於圣,但归终而已,故谓之鬼。熊氏云:“《系辞》鬼神者,谓七八九六,自然之鬼神。”又圣人贤人鬼神,与自然鬼神,俱能助天地而成物,故郑总引之也。又郑注《祭法》“七祀”,谓鬼神“司察小过”,引此“幽则有鬼神”。然则有天地自然之鬼神,有圣人贤人之鬼神,有七祀之鬼神。崔氏云:“明人君及臣,生则有礼乐化民,死则为鬼神以成物。”此唯据圣人贤人之鬼神也。与郑引《易·系辞》不合,其义非也。○注“沿犹”至“知也”。○正义曰:五帝茸荃同用礼乐,是因也,就而损益,是述也。故引《论语》“损益”之事以解之。损益者,则下文“事与时并,名与功偕”是也。

译文: 大乐和天地一样协和,大礼和天地一样调节,因为那样协和,所以能够概括一切事物的本质,因为那样调节,所以能够用来祭祀天地。社会上有礼乐,幽冥中有鬼神,这样就能使四海之内所有的人都互相尊重互相亲爱了。

原文:礼者,殊事合敬者也。乐者,异文合爱者也。礼乐之情同,故明王以相沿也。故事与时并,名与功偕。故钟、鼓、管、磬、羽、籥、干、戚, 乐之器 也;屈、伸、俯、仰、缀、兆、舒、疾, 乐之文 也。簠、簋、俎、豆、制度、文章, 礼之器也 ;升降、上下、周还、裼、袭, 礼之文也 。故 知礼乐之情者能作,识礼乐之文者能述 。 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 明圣者,述作之谓也。

注:

故钟鼓管磬,羽籥干戚,乐之器也。屈伸俯仰,缀兆舒疾,乐之文也。簠簋俎豆,制度文章,礼之器也。升降上下,周还裼袭,礼之文也。缀,谓酂,舞者之位也。兆,其外营域也。○伸音申。缀,丁劣反,徐丁卫反,下“缀远”、“缀短”皆同。簠簋,上音甫,下居洧反,并祭器名。上下,时掌反。还音旋。裼,思历反。袭音习。酂,作管反,后同。故知礼乐之情者能作,识礼乐之文者能述。述,谓训其义也。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明圣者,述作之谓也。

[疏]“故锺”至“谓也”。○正义曰:此一节申明礼乐器之与文,并述作之体。“缀兆疾徐”者,缀,谓舞者行位相连缀也。兆,谓位外之营兆也。○“周还裼袭”者,周,谓行礼周曲回旋也。裼,谓袒上衣而露裼也。袭,谓掩上衣也。礼盛者尚质,故袭。不盛者尚文,故裼。○“故知礼乐之情者能作”者,下文云“穷本知变,乐之情”,若能穷极其本,识其变通,是知乐之情也。下文云“著诚去伪,礼之经也”,若能显著诚信,弃去浮伪,是知礼之情也。凡制作者,量事制宜,既能穷本知变,又能著诚去伪,所以能制作者。“识礼乐之文者能述”者,文,谓上经云“屈伸俯仰”、“升降上下”是也。述,谓训说义理。既知文章升降,辨定是非,故能训说礼乐义理,不能制作礼乐也。○“作者之谓圣”,圣者通达物理,故“作者之谓圣”,则尧、舜、禹、汤是也。○“述者之谓明”,明者辨说是非,故脩述者之谓明,则子游、子夏之属是也。

译文 :礼,是规定尊卑贵贱的差别,使人们互相尊重的。乐,是用不同的艺术形式来影响人心,使人们互相亲近的。礼和乐用来治国安民的本质是一致的,所以都被英明的君主沿袭下来。他们制礼作乐都与时势相合,为礼乐命名都与所建立的功业相符。钟、鼓、管、磬、羽、籥、干、戚,都是乐的器具;屈、伸、俯、仰、缀、兆、舒、疾等姿态,舞者聚集的行列和行动的区域,舞蹈的舒展和疾速,都是乐的表现情状。簠、簋、俎、豆、等器皿和各种规定,都是礼的工具;升降上下、回旋、袒开或掩闭上衣,都是礼的表现形式。懂得礼乐性质的人就能制作礼乐,懂得礼乐表现形式的人就能传承礼乐。制礼作乐人叫“圣”,传承礼乐的人叫“明”。“明”与“圣”,是传承和制作的意思。

《礼记.乐记》诗解8乐化篇(上)

《礼记.乐记》诗解2乐论篇(上)

题文诗:

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

乐胜则流,礼胜则离.合情饰貌,礼乐之事,

乐和其情,礼饰其貌.至礼至义,至义至宜,

礼得其宜,则贵贱等.乐文谐同,则上下和.

好恶显著,贤不肖别.刑禁暴慢,爵举贤良,

至公至明,其政均平.仁以爱之,义以正之.

圣主情真,则民治行.乐由中出,和静在心,

礼自外作,敬动在貌.大乐必易,至易易约,

大礼必简,至简易从,真情至真,至真简易,

至简至约,至约自约.至乐无怨,至礼不争.

揖让垂拱,天下自治.暴民不作,诸侯宾服,

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乐达畅情;

合父子亲,明长幼序,以敬海内,至礼之行,

礼乐通情,情通人伦,人伦之至,合情合理.

正文:

原文:

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 乐胜则流,礼胜则离 。合情饰貌者,礼乐之事也。礼义立,则贵贱等矣。乐文同,则上下和矣。好恶著,则贤不肖别矣。刑禁暴,爵举贤,则政均矣。仁以爱之,义以正之,如此则民治行矣。

[疏] “乐者”至“行矣”。○正义曰:皇氏云:“从‘王道备矣’以上为《乐本》,从此以下为《乐论》,今依用焉。此十一篇之说,事不分明。郑《目录》十一篇略有分别,仔细不可委知。”熊氏云:“十篇,郑可具详。依《别录》十一篇,所有《宾牟贾》,有《师乙》,有《魏文侯》,今此《乐记》有《魏文侯》,乃次《宾牟贾》、《师乙》为末,则是今之《乐记》十一篇之次与《别录》不同。推此而言,其《乐本》以下亦杂乱,故郑略有分别。”案熊氏此说,不与皇氏同。○“乐者为同”者,此言《乐论》之事,谓上下同听。莫不和说也。○“礼者为异”者,谓尊卑各别,恭敬不等也。此章凡有四段,自此至“民治行矣”为第一段,论乐与礼同异。将欲广论,先论其异同也。自“乐由中出”至“天子如此,则礼行矣”为第二段,论乐与礼之功。论同异既辨,故次宜有功也。自“大乐与天地同和”至“述作之谓也”为第三段,论乐与礼唯圣人能识。既有其功,故宜究识也。自“乐者天地之和”至“则此所与民同也”为第四段,论乐与礼使上下和合,是为同也。礼使父子殊别,是为异。○“同则相亲”,无所间别,故相亲也。“异则相敬”,有所殊别,故相敬也。○“乐胜则流,礼胜则离”者,此明虽有同异,而又有相须也。胜,犹过也。若乐过和同而无礼,则流慢,无复尊卑之敬。若礼过殊隔而无和乐,则亲属离析,无复骨肉之爱。唯须礼乐兼有,所以为美。故《论语》云“礼之用,和为贵”,是也。○“合情饰貌者,礼乐之事也”者,合情,谓乐也。乐和其内,是合情也。饰貌,谓礼也,礼以捡迹於外,是饰貌也。貌与心半,二者无偏,则是礼乐之事也。○“礼义立,则贵贱等矣”者,义,宜也。等,阶级也。若行礼得其宜,则贵贱各有阶级矣。○“乐文同,则上下和矣”者,文,谓声成文也。若行乐文采谐同,则上下各自和好也。○“好恶著,则贤不肖别矣”者,谓所好得其善,所恶得其恶,是好恶著,则贤与不肖自然分别矣。○“刑禁暴”者,谓用刑罚禁止暴慢也。○“爵举贤”者,谓用爵以举贤良也。○“则政均矣”者,刑爵得所,政教均平矣。刑者则慎罚,爵者则明德。○“仁以爱之”者,谓王者用仁以爱民也。○“义以正之”者,谓王者用义以正恶矣。○“如此则民治行矣”者,言用仁用义,则民行治也。此经凡有五事,各以“矣”结之。从“礼义立,则贵贱等矣”,是其一也。“乐文同,则上下和矣”,是其二也。“好恶著,则贤不肖别矣”,是其三也。“刑禁暴,爵举贤,则政均矣”,是其四也。“仁以爱之,义以正之,如此则民治行矣”,是其五也。

译文 乐的特性是求同,礼的特征是求异。同使人们互相亲爱,异则使人互相尊敬。乐事太过不加节制,会使人之间的尊卑界限混淆、流移不定;礼事太过不加节制,则使人们之间离心离德。和合人情,使相亲爱;整饬行为、外貌,使尊卑有序,这便是礼乐的功用了。礼的精义得以实现,就贵贱有等;乐事得以统一,则上下和合,无有争斗;人们好恶分明,贤与不贤自然区分开来;用刑罚禁止强暴,以爵赏推举贤能,就会政事均平。以仁心爱人,以义心纠正他们的过失,这样就会天下大治了。乐是人心中产生的,礼则是外加于人的。正因为乐自心出,所以它有静的特征;礼自外加于人身,其特征则是注重形式、外表。因而大乐的曲调、器具必甚简易,大礼必甚俭朴。乐事做得好了人心无怨,礼事做得好了则人无所争。所谓揖让而治天下,指的就是以礼乐治天下。强暴之民不起而作乱,诸候对天子恭敬臣服,甲兵不起,刑罚不用,百姓没有忧患,天子没有怨怒,这样乐事就发达了。调合父子之间的亲情,申明长幼之间的次序,使四海之内互相敬爱。天子做到这些,礼事就发达了。

原文:

乐由中出,礼自外作。乐由中出故静,礼自外作故文。大乐必易,大礼必简。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暴民不作,诸侯宾服,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天子不怒,如此则乐达矣。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内,天子如此则礼行矣。

[疏]“ 乐由”至“行矣”。○正义曰:此一节明礼乐自内自外,或易或简,天子行之得所,则乐达礼行。○“乐由中出”者,谓乐从心起也。○“礼自外作”者,谓礼敬在外貌也。“乐由中出,故静”者,行之在心,故静也。○“礼自外作,故文”者,礼肃人貌,貌在外,故云“动也”。庾云:“乐成在中,是和合反自然之静。礼节在貌之前,动合文理,文犹动也。”○“大乐必易”者,“朱弦而疏越”是也。○“大礼必简”者,“玄酒腥鱼”是也。○“乐至则无怨”者,至,谓达也,行也。乐行於人由於和故,无怨矣。○“礼至则不争”者,礼行於民由於谦敬,谦敬则不争也。○“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者,民无怨争,则君上无为,但揖让垂拱,而天下自治。其功由於礼乐,故云”礼乐之谓也“。○“暴民不作”此下至“乐达矣”,偏举乐之功,前云“乐达则无怨”,故致此以下之功也。暴民,谓凶暴之民。不作,谓不动作也。○“如此,则乐达矣”者,由乐和,故至天子不怒,以致前事,是乐道达矣。○“天子如此,则礼行矣”者,天子若能使海内如此,则是礼道兴行矣。乐云达,礼云行者,互文也。礼云“天子如此”,乐不云“天子”者,乐既云“天子不怒”,故略其文,不复云“天子”也。

译文 :乐由内心产生,礼在外表体现。乐由内心产生,所以能潜移默化影响人们的心灵;礼在外表体现,所以具有各种礼仪制度。隆重的乐一定平易,隆重的礼一定简朴。乐教通达的实行,民众就没有怨恨;礼教通达的实行,民众就不会争夺。用礼让治理天下,说的就是实行礼乐。强暴的人不再出现,诸侯都归附天子,不再用兵器甲胄来发动战争,五种刑法也弃置不用,百姓没有患难,天子也不动怒,这就表明乐教通达地实行了。父子之间亲睦,长幼之间有次序,四海之内人们互相礼敬尊重,这就表明礼教通达的实行了。

《礼记.乐记》诗解6乐象篇(下)

《礼记.乐记》诗解8乐化篇(上)

题文诗:

礼不可去,乐不可离,乐以治心,和易正直,

子 爱诚谅,油然自生,善心既生,利欲寡少,

利欲既少,情性和乐,志意清明,神和性乐,

和乐则安,安而后久,久而后天,不言而信,

四时不失;天而后神,人畏如神,不怒而威.

礼自外作,礼以治躬,庄严恭敬,严肃威重,

不庄不敬,易慢心入.乐自心生,不和不乐,

虚情假意,鄙诈心入.乐动於内,礼动於外.

至 乐极和,至礼极顺,内和外顺,至情至敬,

瞻其颜色,民弗与争,望其容貌,易慢不生.

德煇动内,民皆承听;理发诸外,民皆承顺.

礼主其减,至礼至简,至简至本,礼减易进,

至进至诚,真诚以报,至礼真情,至礼报本,

不忘所由,以致其敬.乐主其盈,乐盈而反,

至反自返,返其所始,至始至情,情真义深.

不诚则销,不反则放;至礼有报,至乐有反,

礼报乐反,至义至一,一情所通,举错天下.

正文:

原文:

君子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而生矣。易、直、子、谅之心生则乐,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致乐以治心者也。

注 :

君子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易、直、子、谅之心生则乐,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致乐以治心者也 。致,犹深审也。子,读如不子之子。油然,新生好貌也。善心生则寡於利欲,寡於利欲则乐矣。志明行成,不言而见信如天也,不怒而见畏如神也。乐由中出,故治心。易,以豉反,下及注皆同。子谅,子如字,徐将吏反,谅音亮。油音由。行,下孟反,下同。

[疏]“ 君子”至“者也”。正义曰:自此以下,至“可谓盛矣”,名为《乐化》,言乐能化人,始至於善,故名《乐化》。各随文解之。正义曰:此一经明乐以治心,记者引君子之言,故云“君子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者,言礼乐是治身之具,不可斯须去离於身也。“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者,致,谓深致详审。易,谓和易。直,谓正直。子,谓子爱。谅,谓诚信。言能深远详审此乐以治正其心,则和易、正直、子爱、诚信之心油油然从内而生矣。言乐能感人,使善心生也。“易、直、子、谅之心生则乐”者,四善之心生,则令人和乐。“乐则安”者,心乐故体安而不躁也。“安则久”者,既身不躁,故性命长久也。“久则天”者,志明行成,久而不改,则人信之如天。“天则神”者,既为人所信如天,故又为人所畏如神也。“天则不言而信”者,谓四时不失。“神则不怒而威”者,言宗庙社稷之中,而民自敬,是“不怒而威也”。言圣王既能用乐和心,故不言而信似天也,不怒而威似神也。“致乐以治心者也”。言圣王所以能如此者,正由详审於乐以和治民心,遂能如此。注“致犹”至“治心”。正义曰:“致,犹深审也”者,言深远详审乐之道理,能致如此,故云“致,犹深审也”。云“子,读如不子之子”者,按《尚书》云:“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是子爱之义。而此经“子”亦是慈爱,故读如不子之子。云“油然,新生好貌也”,《书传》:“箕子歌云:禾黍之油油,润泽好之貌。”然善心内生,其貌美好油然也。云“善心生则寡於利欲”者,凡利欲之发,由贪鄙而来。心若思利欲,则神劳形苦。今善心既生,则利欲寡少,利欲既少,则情性和乐。云“志明行成”者,不贪於利,用是志意清明,神和性乐,是善行得成矣。云“不言而见信,如天也。不怒而见畏,如神也”者,以其志明行成之后,故人皆信其德行,敬其威重,不须言,见信之如天,不须怒,而见畏如神也。但天之与神,其事是一,俱不言而信,不怒而威。天则有形,事似稍近;神则无体,理如幽深。故经先云“久则天”,后云“天则神”也。但天者四时不失,故云“不言而信”。神是人所畏敬,故云“不怒而威”,其实一也,所从之异耳。云“乐由中出,故治心”者,解“乐以治心”之意也。

原文:

致礼以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威。心中斯须不和不乐,而鄙诈之心入之矣;外貌斯须不庄不敬,而易慢之心入之矣。故乐也者,动于内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乐极和,礼极顺。内和而外顺,则民瞻其颜色而弗与争也,望其容貌而民不生易慢焉。故德辉动于内,而民莫不承听;理发诸外,而民莫不承顺。故曰:致礼乐之道,举而错之天下,无难矣。

注:

致礼以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威。躬,身也。礼自外作,故治身。心中斯须不和不乐,而鄙诈之心入之矣 。鄙诈,是贪多诈伪。外貌斯须不庄不敬,而易慢之心入之矣。易,轻易也。

故乐也者,动於内者也。礼也者,动於外者也。乐极和,礼极顺,内和而外顺,则民瞻其颜色而弗与争也,望其容貌而民不生易慢焉。故德煇动於内,而民莫不承听。理发诸外,而民莫不承顺 。德煇,颜色润泽也。理,容貌之进止也。争,争斗之争。煇音辉。

故曰:致礼乐之道,举而错之天下,无难矣。

[疏]“ 致礼”至“之矣”。正义曰:“致礼以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威”者,前经云“致乐”,此经云“致礼而治躬”,谓致礼意以治躬,外貌则庄严而恭敬。若能庄严而恭敬,则严肃威重也。言内心庄严恭敬,则人惧之严肃威重。“心中斯须不和不乐,而鄙诈之心入之矣”者,前经明致乐治心,则向善心生。此经明乐治心失,则怨心起。言不能致乐治心,心中斯须不能调和,则不能喜乐,而有鄙吝诈伪之心入於内矣。由贪欲多,故鄙诈起也。“外貌斯须不庄不敬,而慢易之心入之矣”者,前经致礼以治躬,得则庄敬起。此经明致礼以治躬,失则易慢生。故云“外貌斯须不庄不敬”,不能致礼治躬,故轻易怠慢之心从外而入内矣。

[疏]“ 故乐”至“承顺”。正义曰:此一经言圣人用礼乐以治身,内外兼备,使德煇动於内,而民顺於外。“故乐也者,动於内者也”者,但乐从心起,故感动於内。“礼也者,动於外者也”,礼从外生,故发动於外也。“乐极和”者,乐能感人心,故极益於和也。“礼极顺”者,礼以检貌,故极益於顺也。“内和而外顺,则民瞻其颜色而弗与争也”者,由心内和,色和於外顺之,能望其颜色,而弗与争。内和色见於外,故不争矣。此覆结上“内和”也。“望其容貌而民不生易慢焉”者,外貌和顺,故民不生易慢。此覆结“外顺”也。“故德煇动於内,而民莫不承听”者,由乐以和心,故德煇美发动於内,而民莫不承奉听从也。“理发於外,而民莫不承顺”者,由礼以治貌,故理发见於外,而民莫不承奉敬顺也。注“德煇”至“止之”。正义曰:“德煇,颜色润泽也”,由内心和顺,故和顺之德,煇然发见於颜色,是德煇由动於内而来也。云“理,容貌之进止也”者,以经云“理发诸外”。凡道理从内心而生,今云“理发诸外”,非道理之理,止谓容貌进止之理。郑恐有道理之谦,故云“容貌之进止也”。

[疏] “故曰”至“难矣”。正义曰:此一经总结致备礼乐之道也。言圣人若能详审极致礼乐之道,举而错置於天下,悉皆敬从,无复有难为之事也。

译文: 君子说:礼乐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身心。能详审地研究乐来进行道德修养,平易、正直、慈爱、诚信之心就会油然而生。有了平易、正直、慈爱、诚信之心就会快乐,快乐就会身心安宁,身心安宁就能使德行长久,德行长久就会象天一样,象天一样达到神的境界。象天一样,就能不言而取信于民;达到神的境界,就会不怒而有威严。详审的研究乐是用来提高道德修养的。详审的研究礼来端正仪表举止就会庄重恭敬,庄重恭敬就能有威严。内心有片刻的不平和不愉快,卑鄙奸诈的心思就会进入;外貌有片刻的不庄重不恭敬,轻佻怠慢之心思就乘虚而入了。所以乐是影响人的内心世界的,礼是端正人的仪表举止的。乐使人十分平和,礼使人极其谦顺,人民看到他的神采气色就不会与他相争,看到他的仪态也不会有轻佻怠慢的表现了。所以内心焕发出道德的光辉,人民就没有不听从他的;仪态表现出境界礼的原则,人民就没有不顺从他的。所以说;详审的研究礼乐的道理,用来施加于天下,就没有困难的事情了。

原文:乐也者,动于内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故礼主其减,乐主其盈。礼减而进,以进为文:乐盈而反,以反为文。礼减而不进则销,乐盈而不反则放;故礼有报而乐有反。礼得其报则乐,乐得其反则安;礼之报,乐之反,其义一也。

译文: 乐是在心中起作用的,礼则是对人的容貌举止起作用。所以说礼主谦抑,乐主盈满。礼主谦抑而须勉力进取,以进取为美德;乐主盈满需自加抑制,以抑制为美德。礼若一味谦抑,不勉力进取,礼就会消亡,难以实行下去;乐只一味盈满,不知自加抑制,就会流于放纵。所以礼尚往来,讲究报答;乐有反复,曲终而复奏。行礼得到报答心里才有快乐,奏乐有反复,心中才得安宁。礼的报答,乐的反复,意义是相同的。

原文:

乐也者,动于内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故礼主其减,乐主其盈。礼减而进,以进为文:乐盈而反,以反为文。礼减而不进则销,乐盈而不反则放;故礼有报而乐有反。礼得其报则乐,乐得其反则安;礼之报,乐之反,其义一也。

译文:乐是在心中起作用的,礼则是对人的容貌举止起作用。所以说礼主谦抑,乐主盈满。礼主谦抑而须勉力进取,以进取为美德;乐主盈满需自加抑制,以抑制为美德。礼若一味谦抑,不勉力进取,礼就会消亡,难以实行下去;乐只一味盈满,不知自加抑制,就会流于放纵。所以礼尚往来,讲究报答;乐有反复,曲终而复奏。行礼得到报答心里才有快乐,奏乐有反复,心中才得安宁。礼的报答,乐的反复,意义是相同的。

哪个美育命题出自礼记乐记

《礼记.乐记》诗解6乐象篇(下)

题文诗:

君子真情,去假返真,情和其志,广乐成教,

至乐至情,至情至德,至德至性,至性至正,

乐者德华,金石丝竹,乐之器用.因情生文,

比文成诗,诗言其志,歌咏其声,舞动其容,

容从声生,声从志起,志从心发,本之於心,

乐器从后,本心童真,童真天心,天心情深,

心生言立,言立文明,气盛化神,神清气正,

和顺积中,英华发外,唯乐不伪.心动见声,

比声为音,比音为乐,声者乐象,文采节奏,

声 之饰也,君子情深,动本乐象,后治其饰.

武王伐纣,大武之乐,鼓以警戒,三步见方,

再始著往,复乱饬归,奋疾不拔,极幽不隐,

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

以民为本,以利天下.情见义立,乐终德尊,

君子好善,小人听过,生民之道,至乐为大.

正文:

原文: 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气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注:

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广乐以成其教 。乐行而民乡方,可以观德矣。方,犹道也。○乡,许亮反。德者,性之端也。 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於心,然后乐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三者本志也、声也、容也。言无此本於内,则不能为乐也。○诗言其志,一本无“言”字。咏音讠永。

[疏]“ 是故”至“为伪”。○正义曰:前文明君子小人欢乐不同,此明君子敦行善乐也。○“反情以和其志”者,反己*欲之情,以谐和德义之志也。○“广乐以成其教”者,谓宽广乐之义理,以成就其政教之事也。○“乐行而民乡方”者,君既如此正乐兴行,方,犹道也,而民归乡仁义之道也。○“可以观德矣”者,人君既如此,是乐可以观其德行矣。○“德者,性之端也”者,言德行者,是性之端正也。○“乐者,德之华也”者,德在於内,乐在於外,乐所以发扬其德,故乐为德之光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者,乐为德华,非器无以成乐,故金石丝竹为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者,欲见乐之为体,有此三事。诗,谓言词也。志在内,以言词言说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者,歌谓音曲,所以歌咏其言词之声也。○“舞,动其容也”者,哀乐在内,必形见於外,故以其舞振动其容也。此云“诗,言其志”,则《诗序》云“《诗》者,志之所之也”,“歌,咏其声”,则《诗序》云“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是也。“舞,动其容”,则《诗序》云“咏歌之不足,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省鼻也。○“三者本於心,然后乐气从之”者,三者,谓志也、声也、容也。容从声生,声从志起,志从心发,三者相因,原本从心而来,故云“本於心”。先心而后志,先志而后声,先声而后舞。声须合於宫商,舞须应於节奏,乃成於乐,是故“然后乐气从之”也。○“是故情深而文明”者,志起於内,思虑深远,是“情深”也。言之於外,情由言显,是“文明”也。○“气盛而化神”者,志意蕴积於中,故气盛。内志既盛,则外感动於物,故变化神通也。气盛,谓“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是也。而化神者,谓“动天地,感鬼神,经夫妇,成孝敬”是也。○“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者,谓思念善事日久,是和顺积於心中,言词声音发见於外,是英华发於身外。此据正乐也,若其奸声,则悖逆积中,*声发外也。○“唯乐不可以为伪”者,伪,谓虚伪。若善事积於中,则善声见於外。若恶事积於中,则恶声见於外。若心恶而望声之善,不可得也,故云“唯乐不可以为伪也”。

译文: 德是人性之正,乐是德之光华,金、石、丝、竹是乐的工具。诗歌抒发内心志意,歌吟唱心中的声音,舞蹈表达内心的姿态。诗、歌、舞都源于人的内心,然后用乐器来伴奏。所以,情感深厚就会文采鲜明,气度宏大就会变化神奇,和顺的情感累积在心中,就会有美好的神采表现在外表。只有音乐才不可以伪装出来。

原文: 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乐其象.然后治其饰.是故先鼓以警戒.三步以见方.再始以着往.复乱以饬归.奋疾而不拔.极幽而不隐.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是故情见而义立.乐终而德尊.君子以好善.小人以听过.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

注:

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乐其象,然后治其饰。是故先鼓以警戒,三步以见方,再始以著往,复乱以饬归,奋疾而不拔,极幽而不隐,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是故情见而义立,乐终而德尊,君子以好善,小人以听过。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 文采,乐之威仪也。先鼓,将奏乐,先击鼓,以警戒众也。三步,谓将舞,必先三举足,以见其舞之渐也。再始以著往,武王除丧,至盟津之上,纣未可伐,还归二年,乃遂伐之。武舞再更始,以明伐时再往也。复乱以饬归,谓鸣铙而退,明以整归也。奋疾,谓舞者也。极幽,谓歌者也。○警音景。见方,贤遍反,下及注皆同。著,张虑反,注同。复音伏。饬音敕,注同。拔,步葛反,又皮八反。独乐,皇音洛,庾音岳。厌,於艳反。好,呼报反。以听过,本或作“以圣过”,如字。铙,女交反。

[疏]“ 乐者”至“大焉”。○正义曰:前经论“志也、声也、容也”,三者相将,故此经广明舞之义理,与声音相应之事。○“乐者,心之动也”者,心动而见声,声成而为乐,乐由心动而成,故云“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者,乐本无体,由声而见,是声为乐之形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者,声无曲折,则太质素,故以文采节奏而饰之使美,故云“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者,则亦心之动也。○“乐其象”者,则亦乐之象也。○“然后治其饰”者,则亦声之饰也。以此三者结上三事。自此以下,记者引周之《大武》之乐,以明此三者,之义。○“是故先鼓以警戒”者,谓作武王伐纣《大武》之乐,欲奏之时,先击打其鼓声,以警戒於众也。○“三步以见方”者,谓欲舞之时,必先行三步以见方,谓方将欲舞,积渐之意也。○“再始以著往”者,谓作《大武》之乐,每曲一终,而更发始为之,凡再更发始,以著明往伐纣之时。初发始为曲,象十一年往观兵於盟津也,再度发始为曲,象十三年往伐纣也。○“复乱以饬归”者,乱,治也。复谓舞曲终,舞者复其行位而整治,象武王伐纣既毕,整饬师旅而还归也。○“奋疾而不拔”者,拔,疾也,谓舞者奋迅疾速,而不至大疾也。故庾云:“舞者虽贵於疾,亦不失节,谓不大疾也。”○“极幽而不隐”者,谓歌者坐歌不动,是极幽静而声发起,是“不隐”也。○“独乐其志,不厌其道”者,乐其志者,多违道理。言武王今独能乐其志意,不违厌其仁义之道理也,恒以道自将。○“备举其道,不私其欲”者,武王既不违厌其道理,能备具举行仁义之道,以利天下,不私自恣巳之情欲也。○“是故情见而义立”者,情见,谓武王伐纣之情见於乐也。义立,谓伐纣之义而兴立。○“乐终而德尊”者,谓观武王伐纣乐终,而知武王道德尊盛也。○“君子以好善”者,谓在位尊者,既观武王之乐德类如此,故庶几好行善道也。○“小人以听过”者,小人,谓士庶之等。既观武王乐音,以听伏己之愆过也。○“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者,记者既引《大武》之乐,利益如此,是生养民人之道,乐最为大,此特引武王乐者,以武王之乐,利益为深,馀乐莫能及故也。但前文舞与声心相应,故引武王乐,明心见於舞也。○注“文采”至“者也”。○正义曰:上文云“省其文采”,谓节奏。今此“文采”谓乐威仪者,以经云“声之饰”,故此以文采为威仪也。云“武王除丧,至盟津之上,纣未可伐,还归二年,乃遂伐之”者,并出今文《泰誓》,郑撮而用之,非正文也。云“复乱以饬归,鸣铙而退,明以整归也”者,经云“复乱”,郑云“整归”,则乱为治也,谓反复整治而还。“鸣铙而退”,出《大司马职》文也。云“奋疾,谓舞者也”者,以奋迅速疾,故为舞者,谓武舞者。云“极幽,谓歌者也”者,以“极幽”与“奋疾”相对,“歌”与“舞”相次,以歌者不动,经称“极幽”,故知是歌者也。

译文: 乐是内心活动的表现。声音,是乐的现象,文采节奏,是声音的组织,君子从内心的活动出发,用乐来表现想要表现的形象,然后加以必要的组织,用武乐作为例子,先击鼓表示乐的开始使大家注意,顿三次脚表示舞就要开始,第二遍顿脚以后才正式起舞,表示武王伐纣是第二次才正式出兵的,响起摇铃舞者就后退,表示武王伐纣胜利后整装回归,舞得极快却不失去节制,声调含蓄却并不隐晦模糊,使人既能欣赏它的内容又不致厌弃它所表现的意义。因为完全能够了解它所表现的意义,就不会只想到个人的享受,因此感情上既得到满足,理智上也有所收获,欣赏过乐以后,道德修养更受到尊重,君子因此更注重修养,小人因此发现自己的过失,所以古人说,安定社会的方法,乐是最重要的了。

简述乐记的内容及意义

1、孝顺父母,以服务世界。2、勤俭持家,以内助家道。3、勇敢自强,以攀比众人。4、热忱友善,以促进社会进步。5、正直布施,以滋润同胞情怀。6、思想进步,以开创新时代。7、精通学问,以为社会作贡献。8、合理娱乐,以开心状态学习。9、管好自己,以谋求更美好的人生。

《乐记》所本的原书,是《周官》及先秦诸子言乐事者。它里面有孔、孟的言论,有荀况的《乐论》,还有《易·系辞传》、《左传》、《吕览》以至《礼记》中其他各篇有关的文章。正因为这样,所以,《乐记》有许多地方与它们相同。因此,《乐记》不是一人一时之作,而是汉初儒者搜集和整理了先秦谈乐的言论、特别是儒家谈乐的言论,综合起来,编辑成的一部著作。它的原作者,应当是先秦儒者,它的编辑者则是汉初儒者。”

乐记》是先秦儒家音乐思想的集中体现,也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具有比较完整体系的音乐美学著作,关于其成书年代及作者争论较大,一般认为是汉儒将先秦儒家音乐思想编纂而成,原有23篇,现存11篇.



“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诬上行私而不可止也。”出自哪里?

“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诬上行私而不可止也”出自《乐记》。

《乐记》是我国古代最早的音乐美学和文艺理论专着。其中对音乐歌舞艺术的起源、性质、特点、功能等方面,都有较为系统的论述,是研究古代文艺思想史的一部珍贵的文献。

根据西汉学者刘向《别录》的记载,《乐记》原有23篇,但流传至今的只有11篇,依次为《乐本》、《乐论》、《乐礼》、《乐施》、《乐言》、《乐象》、《乐情》《魏文侯》、《宾牟贾》、《乐化》、《师乙》。

乐记篇——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耐动,放行于声。声相应,放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于戚羽毣,谓之乐。

译文:一切音乐的产生,都源于人的内心。人们内心的活动,是受到外物影响的结果。人心受到外物的影响而激动起来,因而通过声音表现出来。各种声音相互应和,由此产生变化,由变化产生条理次序,叫做音。讲音组合起来进行演奏和歌唱,配上道具干戚、羽旄的舞蹈,叫做乐。

乐本篇——

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哗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历;其散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

译文:乐是由声音生成的,它产生的本源在于人心受到外物的感动。所以心中产生悲哀的感情,则发出的声音就急促而低沉;心中产生快乐的感情,则发出的声音就舒展而和缓;心中产生喜悦的情感,则发出的声音就振奋而奔放;心中产生愤怒的情感,则发出的声音就粗旷而激越;心中的产生崇敬的情感,则发出的声音庄重而正直;心中产生爱恋的情体,则产生的声音和顺而温柔。这六种情感并非出自人的天性,而是受到外物的激发而产生的。

礼以道其志,乐以和其声,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礼、乐、刑、政,其极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

译文:用礼制来引导人们的思想,用音乐来调和人们的情感,用政令来统一人们的行动,用刑法来防止人们的邪恶行为。用礼制、音乐、刑法、政令,这四者的最终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用来统一人们的思想意识,建立清明安定的政治局面的。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成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译文:一切音乐都是从人的内心世界产生的。感情在心中激荡,因而通过声音表达出来。声音组成和谐的条理,叫做音乐。所以太平时代的音乐安祥而快乐,这是政治和谐的表现;动乱时代的音乐怨恨而愤怒,这是政治脱离政道的表现;即将灭亡的国家,音乐充满乐悲哀和忧思,这是人民生活处境艰难的表现。音乐的道理,和政治是息息相通的。

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乐者,通伦理者也。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唯君子为能知乐。

是故审声以知音,审音以知乐,审乐以知政,而治道备矣。是故不知声者,不可与言音。不知音者,不可与言乐。知乐则几于礼也。礼乐皆得,谓之有德,德者,得也。

是故乐之隆,非极音也。食飨之礼,非致味也。清库之瑟,朱弦而疏越,一倡而三叹,有遗音者矣。大飨之礼,尚玄酒而俎腥鱼,大羹不和,有遗味者矣。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

译文:音,是由人心产生的。乐,是与事物伦理相通的。所以只懂得声音不懂的音乐的是禽兽,只懂得音乐而不懂的乐理的是普通百姓。只有君子才是能够懂得乐理的人。

所以能由辨别声而知到音乐,由辨别音乐而知乐理,由辨别乐理而知道政治的好坏,就具备了治理天下的方法。所以不懂的声音的人,不可以和他谈论音乐。不懂得音乐的人,不可以和他谈论乐理。懂得乐理就接近于知晓礼仪了。礼仪和理乐都通晓,叫做有德!德,就是得到的意思。

所以乐的隆盛,并不是使声音极尽华美。在宗庙中合祭祖先的礼仪,并不是使食物滋味极其丰富。在宗庙中弹奏的瑟,安装这音色沉浊的朱红色熟丝所做的弦,底部的孔眼很疏朗,弹奏时发出沉浊而舒缓的声音,一个人唱歌,三个人应和,这声音并未达到丰富多彩的完美境地。合祭的礼仪,崇尚玄酒,并以爼盘载着生鱼,肉汁不用盐菜来和味,食物的味道并不丰富。因此此先王之所以制定礼乐,并不是它来满足人们口腹耳目的欲望,而是用它来教导民众节制自己的好恶之情,从而归于正确的人生正途。

礼节民心,乐和民声,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

译文:用礼来节制民众的心志,用乐调和民众的情感,通过政令使民众遵行礼乐,运用刑法防止违反礼乐的行为。礼、乐、刑、政,四者互相通达而不违逆,这就具备了治理天下的正道。

乐论篇——

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礼胜则离。合情饰貌者,礼乐之事也。

礼义立,则贵贱等矣。乐文同,则上下和矣。好恶着,则贤不肖别矣。刑禁暴,爵举贤,则政均矣。仁以爱之,义以正之,如此则民治行矣。

译文:乐用来协调人们的关系,礼用来区别尊卑贵贱。有了乐的协调就能使人们互相亲近,有了礼的区别就能使人民互相敬重。但乐超过了限度就会让人放荡,礼超过了限度就会使人分离而不亲密。使人们感情融洽,仪态庄重,这就是礼和乐的功用。

礼记中 对于“礼”的见解

儒家鼓吹的理想封建社会秩序是贵贱、尊卑、长幼、亲疏有别,要求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行为符合他们在家族内的身份和社会、政治地位,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行为规范,这就是礼。礼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和差别性。所以古人指出礼的特征为“别异”(《荀子·乐论》)或“辨异”(《礼记·乐记》)。春秋、战国和汉代论礼的人,一致强调礼的作用在于维持建立在等级制度和亲属关系上的社会差异,这点最能说明礼的涵义和本质。荀子(见荀况)云:“人道莫不有辨,辨莫大于分,分莫大于礼。”又云:“故先王案为之制礼义以分之,使贵贱之等、长幼之差、知贤愚能不能之分,皆使人载其事而各得其宜。”《礼记》云:“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又云:“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韩非子(见韩非)云:“礼者……君臣父子之交也,贵贱贤不肖之所以别也。”董仲舒云:礼者“序尊卑、贵贱、大小之位,而差外内远近新故之级者也。”《白虎通德论》云:礼所以“序上下、正人道也。”这些话都证明礼是有差别性的行为规范,决非普遍适用于一切人的一般规范。 礼既是富于差别性、因人而异的行为规范,所以“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左传·庄公十八年》)。 每个人必须按照他自己的社会、政治地位去选择相当于其身份的礼,符合这条件的为有礼,否则就是非礼。举例来说,八佾舞是天子的礼,卿大夫只许使用四佾,鲁季氏以卿行天子之礼,八佾舞于庭,孔子认为非礼,愤慨地说:“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树塞门和反坫是国君所用的礼,管仲采用,孔子批评他不知礼。历代冠、婚、丧、祭、乡饮等礼,都是按照当事人的爵位、品级、有官、无官等身份而制定的,对于所用衣饰器物以及仪式都有繁琐的规定,不能僭用。在家族中,父子、夫妇、兄弟之礼各不相同。夜晚为父母安放枕席,早晨向父母问安,出门必面告,回来必面告,不住在室的西南角(尊者所居),不坐在席的中央,不走正中的道路,不立在门的中央,不蓄私财,是人子之礼。只有通过不同的礼,才能确定家族内和社会上各种人的身份和行为,使人人各尽其本分。“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礼记·曲礼上》),便是此意。统治阶级内部和庶人都受礼的约束。所谓“礼不下庶人”,并非庶人无礼,只是说庶人限于财力、物力和时间,不能备礼,更重要的是贵族和大夫的礼不适用于庶人。例如庶人无庙祭而祭于寝。

简述《乐记》的主要内容

关于《乐记》的成书年代及其作者,历来有两种说法:

1《乐记》一书为战国时期孔子的再传弟子公孙尼子所作;

2 此书是汉儒采用先秦诸家有关音乐的言论编纂而成

《乐记》一书讨论了音乐的各个方面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关于音乐的本质,《乐记》中有着精辟的论述,肯定音乐是表达情感的艺术,它认为:

“凡音而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乐记》关于音乐本质的论述,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

2 关于音乐与政治的关系,《乐记》强调音乐与政治、音乐与社会的密切关系它认为:

“使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此理论迎合了封建统治者维护自身利益的要求

3 关于音乐的社会功能,《乐记》主张使音乐与治理朝政、端正社会风气、礼治、伦理教育等相配合,为统治者的文治武功服务它认为:

“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故乐者,审一以定和,比物以饰节,节奏合以成文,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亲万民也,是先王立乐之方也”

“礼、乐、刑、政,其极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

“是故先王之政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返人道之正”

4 关于音乐的美感认识,《乐记》有比较深层的论述它强调音乐给人们的愉悦感受是人类生活不可缺少的,它认为:

“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不能免也“

《乐记》作为先秦儒学的美学思想的集大成者,其丰富的美学思想,对两多千年来古典音乐的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并在世界音乐思想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不知堂)《乐记》是《礼记》49篇中的一篇《礼记》中题作《乐记第十九》,约5000余字,包括11子篇:《乐本篇》、《乐论篇》、《乐礼篇》、《乐施篇》、《乐言篇》、《乐象篇》、《乐情篇》、《魏文侯篇》、《宾牟贾篇》、《乐化篇》、《师乙篇》等据西汉刘向,古代《乐记》共23篇,篇名都记载于他的《别录》一书中《别录》虽已佚,但唐孔颖达作《礼记注疏》时说,《别录》所载《乐记》的全部篇目,当时还"总存焉",从孔颖达记载看,这23篇除上述11篇之外,还包括《奏乐篇》、《乐器篇》、《乐作篇》、《意始篇》、《乐穆篇》、《说律篇》、《季札篇》、《乐道篇》、《乐义篇》、《昭本篇》、《招颂篇》、《窦公篇》等12篇,这12篇已佚

《乐记》的作者和时代问题众说纷纭《汉书艺文志》载,古乐早已有之,后散失,及秦而灭,汉初"广开献书之路",河间献王以其地方力量搜集古书古乐,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辑成《乐记》《汉书艺文志》所列《王禹记》24篇可能就是河间献王所辑《乐记》,不属汉人新作,而属"先秦旧书’

儒家“礼乐”文化与“诗言志”

儒家礼乐文化与诗言志

 儒家的诗学方向。基本上是围绕礼乐社会存在本体论的方向而展开的。探讨儒家以礼乐为核心的文化是使诗言志成为中国诗学传统的主流根本原因所在,并由此而揭示先秦儒学思想的根本精神对于中国诗学源头诗言志研究的意义。

 关键词:礼乐文化;儒家;诗学;诗言志

 中华民族自古贯之以礼乐文明的称号,把礼乐作为这个民族文明精神的核心,礼乐结构是中国古代社会的一种最基本的社会存在方式。中国诗学从《乐记》开始,经魏晋六朝钟嵘《诗品》、刘勰的《文心雕龙》,到晚唐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诗学主要要求用诗言志、抒情达意。由此而形成的由形神结合到以形写神,以至要求神似,讲神韵等,都是这一特点的具体表现。诗缘情说的产生,也是与诗言志说有着直接的渊源关系,由此而形成中国文艺作品抒情性很强的重要原因。诗言志说深远地影响了我国历代的诗学理论,它是中国诗学史中不可否认的开山的纲领。

 一、以礼乐为核心的儒家文化

 上古时期巫师作为人神沟通的中介,利用诗、歌、舞营造人神交融的氛围。巫术、祭祀活动中的歌舞表演是向神求福,体现出神人以和的天人关系与生存追求。远古社会中,祭典活动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集体活动。祭典最为集中地反映了当时的宗教意识,而乐又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原始宗教大多通过巫术礼仪的形式表现出来,这种形式又是和原始歌舞联系在一起的。早期乐舞是沟通神人联系的工具和手段,(历史论文 )表达人对自然的祈求,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祭祀乐舞凝聚着人们的精神信仰和心理需求,祭典活动充分地体现了当时的共同文化心理和表现形式。神人以和是原始艺术和巫术文化时期审美艺术的共同特性。中国早期的精神文化的发展过程中,艺术和宗教常常互为载体。商周之交完成了巫术文化的人文化,审美意识由神人以和发展到礼乐之和。《诗经》保留了不少巫史结合融为一体的诗篇,反映的正是巫术文化时期的历史现实和文化心理。

 从文化渊源看,远古时代,巫术是政治的一部分,主宰着文化的走向。商周的社会变迁,不仅是制度的变化,更重要的是文化上的变革。就社会制度而言,西周初期宗法制色彩仍很浓,以血缘亲情为基础的伦理道德观是礼的重要内容,成为维系社会稳定的重要纽带。随着封建制的完善,殷商充满巫术色彩的礼乐文化向人文性的礼乐文化发展,在文化上则表现为从神人以和向人伦礼乐的融合。殷礼以事鬼神为主,周礼则加强了礼的人文功能,强化其在道德、人伦规范和政治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儒家追求的以德配天,道家所追求的生命意义和精神自由的境界,本质上就是一种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都与早期祭祀文化有着共同的文化渊源。

  春秋战国 是社会转型期,礼崩乐坏,有识之士开始编定礼书,提倡重建礼乐和谐的社会,这为礼学的产生提供了契机。孔子编定礼书,标志着礼学的产生。被称为三礼的《周礼》、《仪礼》、《礼记》三部礼书之形成,为以后礼学的发展奠定了基本范畴。

 从字源上看,礼字在卜辞中为豊字。王国维考证说:此诸字皆象二玉在器之形,古者行礼以玉,故《说文》曰:豊,行礼之器,其说古矣。此说可证明礼字的来源与礼字的本义,即礼为祭祖祭神的仪式。可见礼是原始社会中的社会风俗习惯,是一种动态的文化现象,随着儒家以仁为核心的思想的发展,礼逐渐演变成国家典章、制度、仪式等。举行礼的仪式是为了加强社会的和谐和有序。儒家学说就是想通过礼乐的教化使礼乐成为社会普遍接受的道德标准和社会契约,并使礼乐精神内化为社会成员的文化和道德自觉。儒家思想以礼为宗,孔门之内礼乐相传,师徒授受,形成一种教育及传承关系。

 孔子在确立以仁为核心的思想体系中,阐述了礼与仁义思想的关系。孔子强调恢复周礼秩序,提出克己复礼为仁,主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颜渊》),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论语为政》),把礼作为治国的根本;同时他指出不学礼,无以立(《论语季氏》),又把学礼作为修身的基础。战国时代孟子、荀子也都阐发了礼的含义,荀子还撰写了《礼论》专篇,成为后来礼学着作所遵循的理论依据。儒家认为,伦理、道德和有序是人类在认识自然、顺应自然的客观规律中受到启示,并经学习实践总结而得的规律和法则。孔子认为:夫礼,先王承天之道,以治人情,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论语泰伯》)。孟子说: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文明社会的人有别于禽兽就在在于学习和受教育,教之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荀子在解释为何要实行礼治以及礼的来源时说道:天地以合,日月以明,四时为序,星辰以行(《荀子乐论篇》)。礼者,天地之序,礼者,理不可易也,礼是秩序是规律是法则,和自然一样永恒不变。

 礼乐是人类由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的重要标志。《礼记。冠义》云: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乐之和把伦理道德的善和审美情感上的愉悦统一起来,成为儒家诗学理论的重要来源。礼乐一体充分体现了儒家伦理教育的艺术化。儒家的开创者孔子及其传人,在继承总结了先秦以来对乐重视的思想、肯定乐对政治具有辅助功能的同时,认为乐作为人崇高精神必备的修养,是保持畅达愉悦心态的生存必需。从儒家人世人生的价值取向来说,儒家不仅重视现实人生,也重视艺术人生。从人文主义的思想出发,儒家相信人的理性,相信人的后天教育,相信乐能净化人的心灵。儒家礼乐文化对诗学的影响必是以礼乐文化为核心的诗学,诗言志之志围绕的必是礼一乐社会理念的体现和追求。秦汉时代,一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活动都被儒家纳人礼乐规范的范畴之内,从而达到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毛诗序》)的道德政治效应,以达到巩固社会礼制的稳定结构。

 二、《乐记》与诗言志

 《乐记》总结了先秦以来的音乐思想,所涉及的内容非常广泛,代表了儒家全面系统的经典性着作,对后世产生的影响是广泛而深远的。汉代刘向《别录》载公孙尼子云: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故形于声,声音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儒家认为理想的音乐,不仅在于审音知政和乐以政和,还应超越政治,乐以天地同,得万国之欢心,故天下治(《子贡问乐》)。

 先秦之乐,无论在其起源意义,还是在宗教文化层面和精神境界上,都要比规范人们社会行为的礼略高一筹。礼是人所制定的,而乐则与天、神有联系。《礼记乐记》曰:乐由天作,礼以地制;乐者,天地之命,并兴舞降兴上下之神。

 《史记乐书》谓:乐者敦和,率神而从天;礼者辨宜,居鬼而从地。故圣人作乐以应天,作礼以配地。春秋时孔子虽提倡礼乐并重,他主张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这就是说乐是诗、礼兴立之后才能达到的一种更高的意境。而《尚书尧典》谓: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吕氏春秋慎行》曰:夫乐,天地之精也,得失之节也,故唯圣人为能和。其谓之和,正是中国古代所追求的一种理想的超越客观世界的最高审美精神境界天人合一。

 儒家的礼乐之教、礼乐之治是以仁学、德治为核心而提出的。孔子儒门的诗学非常强调理性对感性的把握,这是符合诗学本身的感性特质的,因为众所周知,诗学是对人的感性需求的满足与发展。荀子《乐论》的传统就强调情感的伦理道德属性。《毛诗大序》明确地指出了诗歌是通过吟咏情性来言志的。《大序》中既肯定诗者,志之所之也,同时又指出诗是吟咏情性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实际上是从理论上把情志统一了起来。刘向在《说苑》中说诗歌是思积于中。满而后发的结果,即所谓抒其胸而发其情。《春秋纬说题辞》中在解释诗言志时说,诗是天之精,星辰之度,人心之操,这揭示了诗在早期文明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其情志蕴涵于人心的本质。儒家论诗着意于通过人的自然情感来唤起人的伦理情志,人的情志必须止乎礼义。朱自清说,诗的讽喻就是美刺,就是诗言志。《诗大序》论《诗》之《风》《雅》《颂》,从始至终贯穿着美刺教化的观念。可见,儒家的诗学理论是直接与德治、仁政联系在一起的。

 《诗大序》继承并发展了《乐记》中艺术乃情感的表现的思想,它将志与心联系起来: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这就把志向情感方向推进了一步,和以前笼统地说诗言志是不同的。在此基础上,它进一步明确提出诗为情感的表现: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即诗乃内心情感外化为言的结果。孔子曾要求美与善的统一,主张既要尽美又要尽善。如《论语》的记载说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但是在孔子看来,美与善相比,善是更根本的东西。他说:人而不仁,如乐何?(《八佾》)这就是说,人如果不能行仁道,所谓乐就没有什么意义。《乐记》在区分音与乐的时候说: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乐者,通伦理者也。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唯君子为能知乐。乐不仅是给人以美的感受,而且要通过情感的表现传达出一定的伦理道德内涵,乐者,通于伦理者也(《礼记乐记》),这是此一时期诗学理论以志为主,以志统情的原因。

 孔子称赞《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无邪,又称赞《关雎》篇乐而不*,哀而不伤(《八佾》),这都是从诗所表现的人的道德心理状态去观所作出的结论。《乐记》所谓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也的说法,与孔子以乐观风俗之盛衰的思想是一致的。《诗大序》总结了前期儒家美学思想,使儒家美学那种把文艺作为教化工具的看法极大地发展丰富起来,并取得了统治地位。孔子、《乐记》、《诗大序》都把诗的作用规定在实用性的政治教化上,因而也就从外部规范了志的含义,并使刚刚被发现的情紧紧依附于志,受制于志。而作为诗人个体的内在的志。儒家认为诗乐是人的内在伦理情性之外在表现,即《乐记》所说的和顺于中而英华发外。中国诗学的发展是在个传统中不断更新变化的过程。这也是诗言志为何一直是有着悠久的文化传统的中国诗学主流的核心原因。

 三、礼乐核心与诗言志

 礼与乐为六艺的重要内容,礼乐教育肇始于原始的祭祀活动。《尚书尧典》记载舜对夔说: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可见礼乐教育能够提升人格,提高人的文化修养。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的说法概括地指明了礼乐教育对于人格完善的重要性。诗之用,也就是礼乐之用。《孝经》中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记》则说:乐者,德之华也;夫声乐之人人也深,其化人也速。

 在中国,诗与艺术,乐与审美,都是以深厚的哲学意蕴作为背景的,这首先是礼一乐社会存在本体论的要求,其次是发乎情,止乎礼义的人文的要求。儒家认为,产生于诗人心中的情感是受到伦理道德制约的社会性的理性情感。孔孟把人的情志归于仁,归于善,认为这是天赋予人的天性,人的情志就应当体现人的这一天性。但荀子的人性恶论却肯定了人的情志是人的喜怒哀乐,这是对个体情志的进一步的肯定,但他同时认为这种个人的情志需要社会伦理的教化和制约。《荀子乐论》云: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故人不能无乐。乐则必发于声音,形于动静。但是荀子所说的情感,并非人的天然情感,更不是审美情感,而是他所倡导的以礼义为核心的伦理情感。荀子认为要以礼义制约感情,把情感纳入伦理之轨,他明确提出诗言志,强调诗要明道,明圣王之道(《荀子效儒》)。

 儒家之志是一种人世进取的精神,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痛心于礼崩乐坏的社会现实,以改造社会为己任,不信鬼神,积极进取,希望通过完善人的自我道德的约束,来达到和谐的礼乐社会。儒家之志更是一种道德修养,涵养的是一种伟大的人格。中国古代诗论一向重视文艺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实践效果。礼乐的实践功能尤其被重视,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暴民不作,诸侯宾服,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天子不怒,如此则乐达矣。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天子,如此,则礼行矣。礼是根据统治需要后天产生的,是用外加的理来制约人的,具有强制性。儒家所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不仅强调了对政治和道德的热情,对人的爱,也强调了和谐的文化,这是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深刻地反映了儒家务实的人生观和鲜明的人文精神的。司马迁在《史记乐书》中称道儒家仁近于乐,义近于礼,指出孔子要克己复礼,要把礼一乐精神内化于仁学结构中。

 对于儒家诗学,美学家劳承万先生有一段很好的评述:孔孟儒学的诗学基本形态,或曰其诗学运转的轴心,是礼乐诗性社会存在本体论的形态。礼一乐结构是二元性的互补互动的统一结构,礼辨异,乐统同,礼主秩序,乐主和谐,乐由中出,礼自外作,明于天地,然后能兴礼乐(《乐记》)。这是儒家的一种天人合一观,亦可谓诗性天人合一,观。礼乐是一对哲学、美学范畴,作为一个整体结构,它融合着中国古代文明的音乐智慧,积淀了这个民族的审美心理结构。儒学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和思想精神的核心,对中国诗学有着极强大的影响力量。

 在儒家诗学的规范下,中国古典诗歌虽然风格流派众多,千姿百态,但从总体上看,没有脱离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尚书尧典》)的诗学特征。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文学创作和诗歌评论几乎一直处在儒家哲学的控制之下。儒家诗学具有如此经久不衰的生命力量,根本原因在于它脱胎于有着深厚民族文化底蕴的礼一乐传统。礼一乐传统作为民族远古精神心理文化的一部分,具有强烈的历史性和遗传性,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制约着中国整个的文化系统。儒家诗学作为它的延续与发展,已经积淀为一种潜伏于文化深层的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具有持久而强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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